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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明”句隱喻小人當道,君子遭讒。蘇軾遠貶黃州,心中的失落與不滿是以這種自我嘲諷的形式來表現的。因“烏台詩案”受蘇軾牽連被貶的人太多,而蘇軾也因此不願連累友人,所以絕少與故人交往,這裡的“客少”應是指當時的實際情況。
- 概觀
- 基本介紹
- 注釋譯文
- 格律對照
- 創作背景
- 作品鑑賞
- 作者簡介
《西江月·世事一場大夢》是宋代文學家蘇軾的詞作。此詞反映了作者謫居後的苦悶心情,詞調較為低沉、哀惋,充滿了人生空幻的深沉喟嘆。上片寫感傷,寓情於景,詠人生之短促,嘆壯志之難酬;下片寫悲憤,借景抒情,感世道之險惡,悲人生之寥落。全詞以景寓情,情景交融,通過對新涼風葉、孤光明月等景物的描寫,將吟詠節序與感慨身世、抒發悲情緊密結合起來,由秋思及人生,觸景生情,感慨悲歌,情真意切,令人回味無窮。
•作品名稱:西江月·世事一場大夢
•作品別名:西江月·黃州中秋、西江月·中秋和子由
•創作年代:北宋
•作品出處:《全宋詞》
•文學體裁:詞
•作者:蘇軾
詞句注釋
⑴西江月:原為唐教坊曲,後用作詞調。《樂章集》《張子野詞》併入“中呂宮”。五十字,上下片各兩平韻,結句各葉一仄韻。 ⑵世事一場大夢:《莊子·齊物論》:“且有大覺,而後知其大夢也。”李白《春日醉起言志》:“處世若大夢,胡為勞其生。” ⑶新涼:一作“秋涼”。 ⑷風葉:風吹樹葉所發出的聲音。鳴廊:在迴廊上發出聲響。《淮南子·說山訓》:“見一葉落而知歲之將暮。”徐寅《人生幾何賦》:“落葉辭柯,人生幾何”。此由風葉鳴廊聯想到人生之短暫。 ⑸看取:猶看,“取”作助詞,無義。眉頭鬢上: 指眉頭上的愁思鬢上的白髮。 ⑹賤:質量低劣。 ⑺妨:遮蔽。 ⑻孤光:指獨在中天的月亮。 ⑼琖[zhǎn]:同“盞”,酒杯。悽然:淒涼悲傷的樣子。
白話譯文
世間萬事都宛如一場虛無縹緲的幻夢,人生到底經歷了幾度這涼意的秋?入夜的風陣陣,響動在這長廊,看看自己,愁思爬上了眉頭,鬢邊生出了白髮。 酒並非好酒,常因客人稀少而發愁,月色澄明,卻多被雲遮擋。中秋之夜,又有誰能與我一同欣賞這中天的月光,我只拿著酒盞,神色悽然,望向北方。
不同的蘇軾詩詞選本、論著對蘇軾《西江月·世事一場大夢》一詞作於何時、為誰而作有不同的說法,有的甚至標題都不同。大致有如下兩種不同的說法:
一、公元1097年(紹聖四年)作於儋州。孔凡禮、劉尚榮《蘇軾詩詞選》為該詞加的標題為《西江月·中秋和子由》,認為此詞”紹聖四年八月十五日作於儋州“。劉石《蘇軾詞》只有詞牌,沒有標題,認為此詞”約紹聖四年(1097)中秋作於儋州“。兩書作者均認為抒發的是兄弟之情。
文學賞析
詞的上片寫感傷,寓情於景,詠人生之短促,嘆壯志之難酬。下片寫悲憤,借景抒情,感世道之險惡,悲人生之寥落。蘇軾的幾首中秋詞中,此篇自有其特色。上片的起句“世事一場大夢,人生幾度新涼”,感嘆人生的虛幻與短促,發端便以悲劇氣氛籠罩全詞。以夢喻世事,不僅包含了不堪回首的辛酸往事,還概括了對整個人生的紛紛擾擾究竟有何目的和意義這一問題的懷疑、厭倦和企求解脫與捨棄。“人生幾度新涼”,有對於逝水年華的無限惋惜和悲嘆。“新涼”二字照應中秋,句中數量詞兼疑問詞“幾度”的運用,低回唱嘆,更顯示出人生的倏忽之感。三、四句“夜來風葉已鳴廊,看取眉頭鬢上”,緊承起句,進一步唱出了因時令風物而引起的人生惆悵。作者擷取秋風蕭瑟、落葉紛飛這兩個典型秋色秋景,借寒暑的易替,嘆時光易逝、容顏將老、壯志難酬,以哀惋的筆調道出無法擺脫人生煩憂的悵惘之情。 下片寫獨自一人於異鄉把盞賞月的孤寂處境和傷時感事的思緒。“酒賤常愁客少”,委婉地點出作者遭貶斥後勢利小人避之如水火的情形;“月明多被雲妨”,隱喻奸人當道,排斥善類,忠而被謗,因讒遭貶。以上兩句,流露出詞人對世態炎涼的感憤,包含的情感非常豐富:有念懷親人的無限情思,有對國事的憂慮和對群小當道的憤懣,有渴望朝廷理解、重用的深意,也有難耐的孤寂落寞和不被世人理解的苦痛淒涼。這一結拍,是一個天涯淪落人帶著血淚的人生吶喊與宣洩。它巨大的悲劇力量,確乎令人盪氣迴腸。 整首詞突出了一個“涼”字,以清寒的中秋之夜的涼風、明月與孤燈等情感意象,營造了一個情景交融的完美意境。蘇軾借寫節候之“涼”,抒寫人生之“悲涼”,表達了他對現實人生的深沉思考。與這首詞意境與主旨相似的就是那首寫於密州的詞《水調歌頭·明月幾時有》,在那首詞中,蘇軾寫道:“我欲乘風歸去,又恐瓊樓玉宇,高處不勝寒。”與這首《西江月·世事一場大夢》相比,兩詞都是借寫景抒懷,都渲染了一個“寒”、“涼”情緒意境,給詞蒙上了一層深厚的情感意韻。所不同的是前者在於指出節候之“清寒”,後者重在喻示人生之“淒涼”;前者寫天上人間之“清寒”,後者寫現實人間之“淒涼”;前者想像天上人間之“寒”以反襯人世間值得留戀,後者借人間之真情以慰藉自己“淒涼”的心靈。兩詞相得益彰,情韻悠遠,表達了飽受政治打擊的蘇軾對歷史人生的深刻認識,以及對人世真情的深深眷戀。 蘇軾這首詞也寄寓了一定的哲理意味。但這種哲理意味是通過營造一個完美的審美意境傳達出來的。讀者首先感受到的是中秋之夜清寒的月色與空寂的長廊,孤獨的詞人身影與孤獨的黯淡燈光,以及由此流露出來的詞人深沉的人生思考與真摯的人世之戀,讀者並不感覺到說理、議論的空洞與枯燥,而是為詞中深沉的情感所打動,然後體驗出作者蘊含於詞中的哲理趣味。另外,蘇軾是宋代豪放詞派的代表詞人,然而這首詞風格柔婉,可以看出蘇軾的詞風也有悲情婉約的一面,這種哀怨隱忍之作更讓人久久不能忘懷。
名家點評
沈雄認為:蘇軾“一日不負朝廷,其懷君之心,末句可見矣”。(《古今詞話》) 胡仔認為:此詞“兄弟之情見於句意之間矣。”(《苕溪漁隱叢話》)
蘇軾(1037~1101),宋代文學家。字子瞻,一字和仲,號東坡居士。眉州眉山(今屬四川)人。蘇洵長子。公元1057年(嘉祐二年)進士。累除中書舍人、翰林學士、端明殿學士、禮部尚書。曾通判杭州,知密州、徐州、湖州、穎州等。公元1080年(元豐三年)以謗新法貶謫黃州。後又貶謫惠州、儋州。宋徽宗立,赦還。卒於常州。追諡文忠。博學多才,善文,工詩詞,書畫俱佳。於詞“豪放,不喜剪裁以就聲律”,題材豐富,意境開闊,突破晚唐五代和宋初以來“詞為艷科”的傳統樊籬,以詩為詞,開創豪放清曠一派,對後世產生巨大影響。有《東坡七集》《東坡詞》等。
不同的蘇軾詩詞選本、論著對蘇軾《西江月·世事一場大夢》一詞作於何時、為誰而作有不同的說法,有的甚至標題都不同。 大致有如下二種不同的說法:一、公元1097年(紹聖四年)作於儋州。
西江月 (蘇軾) (頃在黃州,春夜行蘄水中。. 過酒家飲酒,醉。. 乘月至一溪橋上,解鞍曲肱,醉卧少休。. 及覺已曉。. 亂山攢擁,流水鏗然,疑非人世也。. 書此語橋柱上。. 世事一場大夢,人生幾度新涼。. 夜來風葉已鳴廊,看取眉頭鬢上。.
公元1079年(宋神宗元豐二年)四月,蘇軾自徐州調知湖州,生平第三次經過平山堂。這時距蘇軾和其恩師歐陽修最後一次見面已達九年,而歐陽修也已逝世八年。適逢自己政治處境艱難,蘇軾為重遊故地、緬懷恩師而作的這首詞,自然會有撫今追昔的萬千感慨。
全词通过对新凉风叶、孤光明月等景物的描写,将吟咏节序与感慨身世、抒发悲情紧密结合起来,由秋思及人生,触景生情,感慨悲歌,情真意切,令人回味无穷。 赏析. 词一开端,便慨叹世事如梦,虽然苏轼诗词中常常流露出人生如梦的思想,但或是自我排遣之语,或为往古来今之思,读来往往觉其放达,而不觉其悲切。 此处却不然,以一种历尽沧桑的语气写出,加上几度秋凉之问,风叶鸣廊,忽觉人生短暂,已惊繁霜侵鬓,益觉开头浮生若梦的感叹,并非看破红尘的彻悟,而是对自身遭际有不平之意,从而深感人生如梦境般荒谬与无奈。 “世事一场大梦”中的“世事”既可以指具体的历史实事,即指苏轼因“乌台诗案”被贬黄州的事情,亦可以理解为苏轼对人生命运的抽象意义的认识。
西江月 (苏轼) (顷在黄州,春夜行蕲水中。. 过酒家饮酒,醉。. 乘月至一溪桥上,解鞍曲肱,醉卧少休。. 及觉已晓。. 乱山攒拥,流水铿然,疑非人世也。. 书此语桥柱上。. 世事一场大梦,人生几度新凉。. 夜来风叶已鸣廊,看取眉头鬓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