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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8年12月21日 · 米芾是宋代著名書法家、詩人、畫家、鑑藏家、書畫理論家,他兼通眾藝,不隨流俗,尤擅書法,與蘇軾、黃庭堅並列為『宋四家』之一,其 書法成就則堪稱宋代第一 ,在歷史上影響較大,受到的關注度頗高。. 其書法具有雄強俊邁的特點,其筆法尤其豐富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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米南宮一般指本詞條
米芾(1051年—1107年),初名黻,後改芾,字元章,自署姓名米或為芊,湖北襄陽人,時人號海岳外史,又號鬻熊後人、火正後人。北宋書法家、畫家、書畫理論家,與蔡襄、蘇軾、黃庭堅合稱“宋四家”。曾任校書郎、書畫博士、禮部員外郎。祖籍山西,然遷居湖北襄陽,後曾定居潤州(今江蘇鎮江)。能詩文,擅書畫,精鑑別,書畫自成一家,創立了“米點山水”。集書畫家、鑑定家、收藏家於一身。其個性怪異,舉止顛狂,遇石稱“兄”,膜拜不已,因而人稱“米顛”。宋徽宗詔為書畫學博士,又稱“米襄陽”、“米南宮”。
宋仁宗皇祐辛卯三年(1051年),米芾出生。米芾是七、八歲時開始學習書法、啟蒙老師是襄陽書家羅讓。
宋仁宗嘉祐五年(1060年),米芾年十歲,寫碑刻,臨周越、蘇軾字帖,人謂有李邕筆法。
宋治平四年(1067年),米芾隨從母親閻氏離鄉來到京都汴梁侍奉英宗高皇后。
宋神宗熙寧二年(1069年),宋神宗繼位,因不忘米芾母親閻氏的乳褓舊情,恩賜米芾為秘書省校字郎,負責當時校對,訂正訛誤。
宋神宗熙寧三年庚戌(1070年),由秘書省校書郎改臨桂尉。神宗熙寧八年乙卯(1075年)十月,上半年任臨桂縣、含光縣尉,十月後任職長沙,至宋神宗元豐五年壬戌(1082年)。
宋神宗元豐五年(1082)三月,米芾來黃州訪蘇軾。“米芾、董鉞、綿竹道士楊世昌等來訪雪堂。”這年,米芾潛心魏晉,以晉人書風為指歸,尋訪了不少晉人法帖,連其書齋也取名為“寶晉齋”。今傳王獻之墨跡《中秋帖》,據說就是他的臨本,形神精妙至極。米芾一生轉益多師,在晚年所書《自敘》中也有這樣記載。米芾以書法名世,他的成就完全來自後天的苦練。米芾每天臨池不輟,史料記載:“一日不書,便覺思澀,想古人未嘗半刻廢書也。”“智永硯成臼,乃能到右軍(王羲之),若穿透始到鐘(繇)、索(靖)也,可永勉之。”米芾作書十分認真,自己說:“余寫《海岱詩》,三四次寫,間有一兩字好,信書亦一難事”。
書法
風格特點 米芾平生書法用功最深,成就以行書為最大。南宋以來的著名匯帖中,多數刻其法書,流播之廣泛,影響之深遠,在“北宋四大書家”中,實可首屈一指。康有為曾說:“唐言結構,宋尚意趣。”意為宋代書法家講求意趣和個性,而米芾在這方面尤其突出。 米芾習書,自稱“集古字”,雖有人以為笑柄,也有讚美說“天姿轅轢未須夸,集古終能自立家”(王文治)。這從一定程度上說明了米氏書法成功的來由。根據米芾自述,在聽從蘇東坡學習晉書以前,大致可以看出他受五位唐人的影響最深:顏真卿、歐陽詢、褚遂良、沈傳師、段季展。 元豐五年(1082年)以後,他開始尋訪晉人法帖,得到了王獻之的《中秋帖》。這先入為主的大令帖(王羲之第七子,官至中書令,人稱“王大令”),對他產生了巨大的影響。但生性不羈的米芾並不滿足於王獻之的字,早在紹聖年間就喊出了“老厭奴書不換鵝”,“一洗二王惡札”。 儘管如此,此時的米芾書法並沒有定型,他在元祐三年(1088年)書寫的《苕溪帖》《殷令名頭陀寺碑跋》《蜀素帖》,雖然寫於一個半月之內,風格卻有較大的差異,還沒有完全走出集古字的門檻。元祐六年(1091年)後,米芾卜居海岳庵時,又學過羊欣書法。直到“既老始自成家,人見之,不知何以為主”時才最後完成了自己風格的確立,大概在五十歲以後。 在定型的書法作品,由於米芾過於不羈,一味好“勢”,即使小楷如《向太后輓詞》也是如此。這“勢”固是優點,但同時又成了他的缺陷。“終隨一偏之失”,黃庭堅之評價褒貶分明,應該是比較客觀的、公道的。宋人黃長睿評其書法,“但能行書,正草殊不工”,當時所謂“正”,並無確指,不一定是如今的“正楷”,倘指篆隸,倒也恰當。米芾篆隸,的確不甚工,草書也寫得平平。他後來對唐人的草書持否定態度,又囿於對晉草的見識,成績平平自然在所難免。北京大學教授、引碑入草的李志敏評價:“米芾謂‘草書不入晉人格,徒成下品’,此乃割地為牢,自欺欺人。元章草書之所以未見新意,正在不能突破古人藩籬也”。 米芾以書法,若論體勢駿邁,則當屬第一。證之其書法,二十四歲的臨桂龍隱岩題銘摩崖,略存氣勢,全無自成一家的影子;三十歲時的《步輦圖》題跋,亦使人深感天資實遜學力。三十歲時在長沙為官,曾見嶽麓寺碑,次年又到廬山訪東林寺碑,且都題了名。元祐二年(1087年)還用張萱畫六幅、徐浩書二帖與石夷庚換李邕的《多熱要葛粉帖》。 書寫技法 米芾作書十分認真,不像某些人想像的那樣,不假思索一揮而就。米芾自己說:“余寫《海岱詩》,三四次寫,間有一兩字好,信書亦一難事”(明範明泰《米襄陽外記》)。一首詩,寫了三四次,還只有一兩字自己滿意,其中的甘苦非箇中行家裡手不能道,也可見他創作態度的嚴謹。 米芾有很多特殊的筆法,如“門”字右角的圓轉、豎鉤的陡起以及蟹爪鉤等,都集自顏之行書;外形竦削的體勢,當來自歐字的模仿,並保持了相當長的一段時間;沈傳師的行書面目或與褚遂良相似;米芾大字學段季展,“獨有四面”、“刷字”也許來源於此;褚遂良的用筆最富變化,結體也最為生動,合米芾的脾胃,曾贊其字,“如熟馭陣馬,舉動隨人,而別有一種驕色”。 米芾對書法的分布、結構、用筆,有著他獨到的體會。要求“穩不俗、險不怪、老不枯、潤不肥”,大概姜夔所記的“無垂不縮,無往不收”也是此意。即要求在變化中達到統一,把裹與藏、肥與瘦、疏與密、簡與繁等對立因素融合起來,也就是“骨筋、皮肉、脂澤、風神俱全,猶如一佳士也”。章法上,重視整體氣韻,兼顧細節的完美,成竹在胸,書寫過程中隨遇而變,獨出機巧。 米芾的用筆特點,主要是善於在正側、偃仰、向背、轉折、頓挫中形成飄逸超邁的氣勢、沉著痛快的風格。字的起筆往往頗重,到中間稍輕,遇到轉折時提筆側鋒直轉而下。捺筆的變化也很多,下筆的著重點有時在起筆,有時在落筆,有時卻在一筆的中間,對於較長的橫畫還有一波三折。勾也富有特色。 米芾的書法中常有側傾的體勢,欲左先右,欲揚先抑,都是為了增加跌宕跳躍的風姿、駿快飛揚的神氣,以幾十年集古字的渾厚功底作前提,故而出於天真自然,絕不矯揉造作。學米芾者,即使近水樓台如者也不免有失“艱狂”。宋、元以來,論米芾法書,大概可區分為兩種態度:一種是褒而不貶,推崇甚高;一種是有褒有貶,而褒的成分居多。持第一種態度的,可以蘇軾為代表。強調要在氣質、意趣等方面嚴格分辨二者的區別”(阮璞《蘇軾的文人畫觀論辨》)。他所謂的“出新意於法度之中,寄妙理於豪放之外”、“合於天造,厭於人意”等,都是以傳統的造詣、功力、格法標準來要求繪畫的。簡單地說,就是舊的傳統,新的趣味。同是文入畫之祖的米芾卻不屑於這樣的調和,米芾的成功在於通過某種墨戲的態度和母題選擇達到了他認可的文人趣味。米芾意識到改變傳統的繪畫程式和技術標準來達到新的趣味的目的。 米芾自稱“刷字”,明里自謙而實點到精要之處,“刷字”,體現他用筆迅疾而勁健,盡心盡勢盡力。他的書法作品,大至詩帖,小至尺牘、題跋都具有痛快淋漓,欹縱變幻,雄健清新的特點。從存世界的近六十幅米芾的手跡來看,“刷”這一個字正將米字的神采活脫脫地表現出來。
繪畫
米芾作為北宋著名的畫家,處在一個文人畫的成熟時代,其繪畫題材十分廣泛,人物、山水、松石、梅、蘭、竹、菊無所不畫;米芾在山水畫上成就最大,但他不喜歡危峰高聳、層巒疊嶂的北方山水,更欣賞的是江南水鄉瞬息萬變的“煙雲霧景”,“天真平淡”,“不裝巧趣”的風貌;所以米芾在藝術風格里追求的是自然。他所創造的“米氏雲山”都是信筆作來,煙雲掩映。 米芾的繪畫源出董源。董氏的繪畫多寫江南山色,米芾已有的評述都是從整體氣氛著眼的,但米芾並沒有從中尋找適合表達的東西。米芾講究“不取工細,意似便已”,他雖有臨摹“至亂真不可辨”的本領,卻更熱衷於“畫山水人物,自成一家”,通過一番選擇,米芾找到董源所用的“點”。本來,董源的“點”是披麻皴的輔助因素,服從於表現自然質地的需要,點與其他造型手段一起構成了某種寫意的整體氣氛;在巨然的筆下,尤其是山頭的焦墨點苔使筆墨本身具有了某種獨立意味的寫意效果。董、巨的點都有受制於造型目的的性質。在二米的筆下,點已幾乎成為造型的全部,且有了相當程度的寫意性。所謂“落茄皴”,事實上就是一種以點代皴的寫意畫法,“用圓深凝重的橫點錯落排布,連點成線,以點代皴,積點成片,潑、破、積、漬、乾、濕並用,輔以渲染表現山林、樹木的形象和雲煙的神態”。完全放棄鉤皴點擦的傳統方法。臥筆中鋒變化的隨意偶然效果,不拘常規,不事繩墨,遠遠超出同時代人的眼界,難怪當時並沒有積極的反應,甚至遭到“眾嘲”、“人往往謂之狂生”。(《畫繼·軒冕才賢》) 米芾畫跡不存在於世,米芾自著的《畫史》記錄了他收藏、品鑑古畫以及自己對繪畫的偏好、審美情趣、創作心得等。
收藏
米芾的成功在於通過某種墨戲的態度和母題選擇達到他認可的文人趣味,米芾意識到改變傳統的繪畫程式和技術標準來達到新的趣味的目的。究其原因:米芾首先是一個收藏宏富的收藏家,鑑定家,對歷代繪畫的優劣得失瞭然於胸,更多考慮的是繪畫本體的內容。 米芾對中華古典賞石文化的最大貢獻是他通過長期的賞石實踐,以一個藝術家獨到的審美體驗,先後成就了一部《硯史》和言簡意賅的“相石四法”。 硯石古又稱“研山”,屬文房石類。米芾不僅收藏、賞玩各種天然奇石,還是個痴迷如命的收藏和研究硯石的先驅者之一。他所著《硯史》,《四庫全書提要》曾給予很高評價,對後世研究硯石的影響很大,而他收藏名硯的故事也十分傳奇。南唐後主李煜藏硯甚多,其中“三十六峰硯”和“七十二峰硯”都曾被米芾收藏並研究過。李後主死後,此硯石流落民間,流轉數十人家,米芾愛極,曾以五百兩黃金購得。後不慎又將此物丟失。米芾痛惜萬分,曾賦詩云:“硯山不可見,我詩徒嘆息。唯有玉蟾蜍,向予頻淚滴。” 米芾所作《硯史》雖逾千年,但對後人研究、認識文房古硯的材質、形制、紋飾乃至制硯工藝等方方面面都有著重要的參考價值。他的“相石四法”在中華賞石文化史上的理論地位也極其重要,這一理論不但引領了當時的賞石潮流,至今仍然是賞石界“回歸古典,感恩本真”的經典。
《研山銘》手卷,水墨紙本,高36厘米,長138厘米,分三段。第一段為米芾用南唐澄心堂紙書寫三十九個行書大字:“研山銘五色水浮崑崙潭在頂出黑雲掛龍怪爍電痕下震霆澤厚坤極變化闔道門寶晉山前軒書。”在運筆上剛勁強健,具奔騰之勢,筋雄骨毅,變化無窮。結字上,自由放達,傾側之中含穩重,因而端莊之中婀娜多姿,較之《多景樓詩》《虹縣詩》少些飛白靈動,更具剛勁、奔騰、沉頓雄快,乃米書成熟之作,為米芾書法中之精品。啟功先生賦詩讚曰:“羨煞襄陽一枝筆,玲瓏八面寫秋深。”
此手卷流傳有序,曾經入北宋、南宋宮廷。南宋理宗時被右承相賈似道收藏。遞傳到元代,被元代最負盛名的書畫鑑藏家柯九思收藏。清代雍正年間,被書畫鑑賞家,四川成都知府於騰收藏。由於歷史的原因,此卷不幸流落到東瀛,被日本有鄰博物館收藏。研山銘
《蜀素帖》,亦稱《擬古詩帖》,墨跡絹本,行書。縱29.7厘米,橫284.3厘米;書於宋哲宗元祐三年(1088年),米芾三十八歲時,共書自作各體詩八首,計71行658字,署黻款。《蜀素帖》明代歸項元汴、董其昌、吳廷等著名收藏家珍藏,清代落入高士奇、王鴻緒、傅恆之手,後入清內府,現存台灣故宮博物院。
《蜀素帖》書於烏絲欄內,但氣勢絲毫不受局限,率意放縱,用筆俊邁,筆勢飛動,提按轉折挑,曲盡變化。《擬古》二首尚出以行惜,愈到後面愈飛動灑脫,神采超逸。米芾用筆喜"八面出鋒",變化莫測。此帖用筆多變,正側藏露,長短粗細,體態萬千,充分體現了他“刷字”的獨特風格。因蜀素粗糙,書時全力以赴,故董其昌在《蜀素帖》後跋曰:“此卷如獅子搏象,以全力赴之,當為生平合作”。另外,由於絲綢織品不易受墨而出現了較多的枯筆,使通篇墨色有濃有淡,如渴驥奔泉,更覺精彩動人。蜀素帖
虹縣詩卷
《虹縣詩卷》系米芾撰、書的兩首七言詩的大字行書法帖。紙本墨跡卷,共37行,每行2、3字不等。米芾傳世作品中,大字書法很少,大字也非米芾所長,米芾嘗自稱其書為“刷字”,這一點在他的大字中表現得比較明顯。該帖輕重緩急,節奏感極強,用墨則乾濕濃淡,渾然一體,得天成之趣。如起首“虹縣舊題雲快霽一天清淑”11字,一氣呵成,筆雖乾而不散。帖後有金大定13年劉仲游跋。今有影印本行世。
綜合評價
人民網:米芾是北宋最傑出的藝術大家之一,造詣全面,主要體現在書法、繪畫與收藏三個方面。 米芾書工各體,尤以行草見長,與蘇軾、黃庭堅、蔡襄合稱“宋四家”,其“刷字”書風至今盛行不衰。他首創以繁密的墨點堆疊成山峰,表現雲雨中山巒的渾厚潤澤,效果獨特,前無古人,畫史稱“米點山水”,推為文人山水畫的開山巨擘。可惜沒有真跡流傳於世,我們只能從他兒子米友仁的《瀟湘奇觀圖》以及後世無數仿學之作中見其端倪。米芾雅好奇石,留下過“米顛拜石”的典故。作為書畫家,他還特別喜歡羅致名硯和各種文房佳器。歷代名家的書畫精品當然更不肯放過。凡經他收藏、品題之物,無不身價倍增。 新華網:米芾一生官階不高,這與他不善官場逢迎,又為人清高有關。米芾是一個有真才實學的人,不善官場逢迎。使他贏得了很多的時間和精力來玩石賞硯鑽研書畫藝術,對書畫藝術的追求到了如痴如醉的境地,他在別人眼裡與眾不同,不入凡俗的個性和怪癖,也許正是他成功的基石。他曾自作詩一首:“柴幾延毛子,明窗館墨卿,功名皆一戲,未覺負平生。”他就是這樣一個把書畫藝術看得高於一切的恃才傲物人。
名人評價
《宋史·文苑傳》:芾特妙於翰墨,沈著飛,得王獻之筆意。 書法家啟功:能在中國的北京看到米芾的《研山銘》,飽了眼福。過去看《研山銘》的照片高興,臨《研山銘》高興。今天我90多歲了,看到了真的《研山銘》原作,是眼福啊!能多看幾天就多看幾天。 明代廬州府同知劉師朱:清風灝氣,至今襲人。 清代書法家王文治:天姿轅轢未須夸,集古終能自立家。 宋朝蘇東坡:①米書超逸入神。②平生篆、隸、真、行、草書,風檣陣馬,沉著痛快,當與鐘、王並行,非但不愧而已。 明代書法家董其昌:①沉著痛快,直奪晉人之神。②米元章書,筆鋒燦爛,少奇多怪,意到力寡,正當逸處,卻有懶筆。如高陽酒徒,醉後便欲憑兒。 《宋史·米芾傳》:特妙於翰墨,沉著飛翥,得王獻之筆意。 宋代黃山谷:余嘗評米元章書如快劍斫陣,強弩射千里,所當穿徹,書家筆勢亦窮於此。然似仲由未見孔子時風氣耳。 宋高宗趙構:米芾得能書之名,似無負于海內。芾於真楷、篆、隸不甚工,惟於行、草誠入能品。以芾收六朝翰墨,副在筆端,故沉著痛快,如乘駿馬,進退裕如,不煩鞭勒,無不當人意。然喜效其法者,不過得外貌,高視闊步,氣韻軒昂,殊不究其中本六朝妙處醞釀,風骨自然超逸也。 《米公墓志銘》:平居退然,若不能事事;至官,下則率職不苟,喜為教戒,吏民初為煩,已而安之。時亦越法縱舍,有足大者。 明代宋濂:予嘗評海岳翁書如李白醉中賦詩,雖其姿態傾倒,不拘禮法,而口中所吐,皆成五色文。
自宋代以來,米芾的書法影響可謂是舉足輕重。米芾的法書,一般認為,學米書的第一家,應推他的長子米友仁,子承父傳,頗有建樹,小米的《動止持福帖》頗具老米風格。宋代魏了翁《鶴山集》云:“元暉書雖不逮其父,然如王謝子弟,自有一種風格。”
米芾書法對後世的影響主要是在南渡之後。據記載,由於紹興天子訪求其書,廣為收羅,藏之內府,始貴重於天下,並命人鐫刻《紹興米貼》於是天下翕然學米。
南渡後,張孝祥、吳琚、范成大、張即之、趙孟堅等先後取法米書,頗有成就。南宋孝宗、寧宗時代的吳琚,字居父,居雲壑居士,高宗憲聖皇后的侄子,太守郡王吳益之子。官至鎮安軍節度使,判建康府兼留守。《書史會要》評他:“字劃類米芾,而峻峭過之。”《容台別集》也有記載。其專學米芾書法,是公認的學米高手,他的精品幾乎可以與米芾書法亂真。其用筆側鋒居多,鋒芒較露,強調輕重對比,行筆輕捷。由於皇帝的推崇,秘書在民間也大受歡迎。米芾的影響不僅限於南宋,與南宋對壘的金朝,也盛行米書,代表者為米芾之甥王庭筠。其書法和枯木竹石學米芾,重視筆墨情趣,不為成法所囿,上逼古人。王庭筠是米芾書法的追隨者,研習米字又取法晉唐,為世人所稱道。他的書法深得米芾風格,氣度不凡,但鋒芒稍微險斂,結構趨於端穩,氣息平和舒緩。
元代書家極力復古,回歸晉唐,大都受趙孟頫的影響。白珽、張鐸、李元珪等人卻舍趙學米。米芾《珊瑚帖》跋尾有世族至元間人施光遠書,尚得大米遺意,但運筆缺乏駿邁之勢。
明朝初期和中葉,沿襲元代書派,大體上仍不脫趙孟頫的風格,此外,宋克,“二沈”(沈度,沈粲)之書,亦頗流行,之後,學米漸眾,因明人喜歡遊戲翰墨,追求奔放縱逸,米書正好迎合他們的這種性情。諸如張弼、李應楨、祝允明、文徵明、陳淳、莫是龍、徐渭、邢侗、米萬鐘、董其昌、王鐸等,各得其所。其中,董其昌,王鐸成就最高,影響最大。
清代碑學興起,別開格局。但帖學餘風未減,傅山、查士標、許友、笪重光、王鴻緒、姜宸英、張照、陳弈禧、王澍、翁方綱、王文治、梁同書、翁同龢、錢灃等人依然堅持帖學的道路,他們雖然深受董其昌書風的影響,卻能旁涉米芾以及其他名家書跡,尋求屬於自己的藝術天地。
裝癲索硯
米芾喜愛硯台至深,為了一台硯,即使在皇帝面前也不顧大雅。一次宋徽宗讓米芾以兩韻詩草書御屏,實際上也想見識一下米芾的書法,因為宋徽宗也是一個大書法家,他創造的“瘦金體”也是很有名氣的。米芾筆走龍蛇,從上而下其直如線,宋徽宗看後覺得果然名不虛傳,大加讚賞。米芾看到皇上高興,隨即將皇上心愛的硯台裝入懷中,墨汁四處飛濺,並告皇帝:此硯臣已用過,皇上不能再用,請您就賜予我吧?皇帝看他如此喜愛此硯,又愛惜其書法,不覺大笑,將硯賜之。米芾愛硯之深,將硯比做自己的頭,抱著所愛之硯曾共眠數日。他愛硯不僅僅是為了賞硯,而是不斷地加以研究,他對各種硯台的產地、色澤、細潤、工藝都作了論述,著有《硯史》一書。
米公洗墨
米芾是一位受人崇敬的清官廉吏。據史料記載,米芾為官的一大特點是“用文雅為治,尚禮教,祛淫祠”。北宋紹聖四年,米芾出任江蘇安東縣(今漣水縣)知縣,主政兩年,多有惠政。期滿離任時,鄉紳百姓略備薄禮為他送行以示感念,米芾一一婉拒,並再三叮囑家人:“凡公之物,不論貴賤,一律留下,不得帶走”,還親自逐一檢點行李,生怕家人暗自夾帶。米芾發現自己常用的一支毛筆上沾有公家的墨汁,便讓家人把硯台、毛筆洗乾淨後,方離開縣衙。米芾臨池洗墨,不帶走安東的一點點墨汁,清清白白上路,一時傳為佳話。後人為了紀念他,把他洗墨的水池取名為“米公洗墨池”並立碑記之。
米芾拜石
米芾一生非常喜歡把玩異石硯台,有時到了痴迷之態。據《梁溪漫志》記載:他在安徽無為做官時,聽說濡須河邊有一塊奇形怪石,當時人們出於迷信,以為神仙之石,不敢妄加擅動,怕招來不測,而米芾立刻派人將其搬進自己的寓所,擺好供桌,上好供品,向怪石下拜,念念有詞:我想見到石兄已經二十年了,相見恨晚。此事日後被傳了出去,由於有失官方體面,被人彈劾而罷了官。但米芾一向把官階看的並不很重,因此也不怎么感到後悔,後來就作了《拜石圖》。作此圖的意圖也許是為了向他人展示一種內心的不滿。李東陽在《懷麓堂集》時說:“南州怪石不為奇,士有好奇心欲醉。平生兩膝不著地,石業受之無愧色。”這裡可以看出米芾對玩石的投入與對傲岸不屈的剛直個性。大有李白“安能摧眉折腰事權貴,使我不得開心顏”的情懷,並開創了玩石的先河。
五世祖
米信,宋初勛臣,淳化五年(994年)卒,六十七歲。
父親
米佐,字光輔,官左武衛將軍,贈中散大夫、會稽(縣)公。
母親
閻氏,曾為宋英宗趙曙皇后高氏的乳娘。
米芾書法的意造,主要體現在他的結體欹側變形上,這個特點讓我們記住了他的書法,同時也彰顯了「米芾的書法精神」。明人宋濂比喻說:「海岳書如李白醉中賦詩,雖其姿態顛倒,不拘禮法,而口中所吐,皆成五色之文。
蘇軾稱米芾書法:風檣陣馬,沉著痛快,當與鐘王並行,非但不愧而已。 其中的「王」即指書聖王羲之,然而,就目前發現的存世作品來看,並無王羲之真跡。 書法講究用筆,元代書畫大家趙孟頫曾說道:蓋結字因時相傳,用筆千古不易。 要知用筆,當然首選真跡。 米芾自己也說:石刻不可學,但自書使人刻之,已非己書也。 故必須真跡觀之,乃得趣。 如顏真卿,每使家僮刻字,故會主人意,修改波撇,致大失真。 相對晉代來說,宋代距今較近,紙本真跡所存甚富,米芾的傳世真跡主要有《苕溪詩卷》、《蜀素帖》、《珊瑚帖》等及大量的尺牘。 大家欣賞過上面的米芾作品後,個人心中應自有評價,讓我們也來看看前人對米芾作品的評價吧:
米芾的用筆特點,主要是善於在正側、偃仰、向背、轉折、頓挫中形成飄逸超邁的氣勢、沉著痛快的風格。 字的起筆往往頗重,到中間稍輕,遇到轉折時提筆側鋒直轉而下。
其他人也問了
米芾的用筆特點是什麼?
米芾的書法有哪兩種態度?
米芾為何愛硯?
米芾如何體現“刷”字之風?
米芾為何不準任何人染指?
米芾如何改變傳統繪畫程式和技術標準?
米芾有很多特殊的筆法,如“門”字右角的圓轉、豎鉤的陡起以及蟹爪鉤等,都集自顏之行書;外形竦削的體勢,當來自歐字的模仿,並保持了相當長的一段時間;沈傳師的行書面目或與褚遂良相似;米芾大字學段季展,“獨有四面”、“刷字”也許來源於此 ...
米芾用筆“八面出鋒”,於變化中顯沉著筆力,正側藏露,長短粗細,體態萬千,充分體現了其“刷”字之風。《蜀素帖》通篇用筆縱橫揮灑,動盪搖曳,駿急痛快。在正側、偃仰、向背、轉折、頓挫中形成剛柔相濟的姿態、痛快淋漓的氣勢與沉著痛快的風格。